“嘛,也不知道这次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啊......”我暗淡地坐在和上次相同的黑暗当中,“他为什么这么一定要这么做呢......明明他也可以控制我的行为的。对了,我早该想到这种小屁孩压根不可能有用的吧,不过是儿童的任性罢了。我还是应该安静地死去比较好吧。”
“你又回来了啊?”这似乎是那个守门人的声音,他也在这个神死亡时来的地方,“发生什么了?”“没什么,不用在意。”我勉强地挤出来了一个惨淡的笑容,“只是有点为难。”“这样啊......”守门人的声音如同天平一般得平稳,“那你可否想听一下你这幅躯壳的过去呢?”
“这个人的过去?”我呆滞地脑补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小孩子变成这副模样。“你的故事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或者说就是一个悲剧也不足为过,你和某个他回忆中的人很相像。当然了,他和你想的或许也一样。”守门人的话语就好像是看到了罗安的曾经一样。“一样?”关于罗安的过去我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啊,“什么样呢?”
“原来如此......”我可以感觉得到守门人的视线落到我身上的微妙感觉,“罗安他从小就是一个混蛋,毕竟他的父母可是从他出生的时候就做出来了现在他们做的事情的人。他那时候还在上幼儿园时就已经召集一个类似于黑社会一样的坏小子军团,经常把看不顺眼的人揍一顿,连老师都感到无能为力。而一个叫做丹的小女孩经常被他们这一伙人欺负。不过,每一次这个小女孩与他们在平时相见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对他们温柔地微笑一下,仅此而已,完全没有恶意。但这却对着群人来说是最大的侮辱,他们想看到的就是在别人眼里的害怕,这样才让自己的心里有一些安慰。倘若那个女孩稍微表现一点害怕也就不会遭受这么多次悲惨的遭遇了。不过她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的确啊......”我表示我还在听。
守门人继续道:“那个女孩并非没有意识到他们想要得到什么,可是比起这些,她更想看到的是真正的救赎。她还太小了,做的那些事情只会一次又一次让这群孩子们更加恼怒。罗安他说过这样想过:‘我痛恨那些温柔的人,毕竟一天到晚都在对人微笑,谁知道这些人的微笑背后藏着的是多么丑恶的嘴脸呢?’于是,有那么一天,那几个人决定彻底给那个‘可恶’的丹一个教训。他们集合躲进了学校外面的一条丹每天都会经过的弄堂里面,等待着她的出现。如果按照这条世界线的发展来看,这回他们的确可以彻底铲除掉这个顽固的障碍......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里守门人的语气明显比之前沉重了不少,事情或许要出现转折了:“就在他们埋伏的时候,真正的黑社会出现在了这里。这里似乎是那帮人每周的集合地,而他们正巧赶上了这个时间。‘小子你们不要命了吧,跟我们抢地盘?’那帮黑帮说出来这样的台词,‘谁是你们的头目?’那群平时的伙伴一下子一哄而散,跑的跑,爬的爬,顿时将罗安丢在了原地。罗安当时也很害怕,眼泪到了眼角却又不敢落下来。就在那群黑帮的人扬起拳头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后面高声地喊了一句:‘你们再这样我就叫警察了!’那个人手里拿着手机一副正要拨号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能拨通电话。那几个黑帮的高呼:‘不好!’便一起逃离了现场。等到众人都走后,那个人才走进了胡同并向地上的罗安递去了手帕。罗安这是才发现这个人正是丹,他们欺负了很久的丹。虽然很嘲讽,但是命运有时就是这么的捉摸人呢。尊严不允许罗安接下面前的人的手帕,并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跑了出去。到底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帮我?一路上,罗安一直在像这个他怎样也想不通的问题。等到他一个人回到那个永远只有来自父母虐待他的家的时候他也没有想通。后来,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后让她转学了。罗安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的时候所以继续了以前的活动。然而,在罗安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却再次见到了这个人。到了小学,也没有人陪罗安做这种事情了所以罗安也就只有偶尔会去欺负几个同学,平时都是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小学时碰到的那个人,也知道他还在做着那种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该做写什么,才能改变我。是用和黑社会一样的威压?还是继续自己贯彻得温柔?她不知道。造化弄人,那几个黑社会的又找上了门来,似乎正在等待着罗安出来。‘请问你们找谁?’虽然丹很害怕,但是她还是开口问了他们。‘我们不知道啊。不过凭长相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认出来。’那几个人的言语中都充斥着烟味儿。丹迟疑了一下说了一句:‘够了,不用找了,因为我就是那个人......’‘哦吼?就是你啊?没想到当初的那个人原来是个娘们啊。’那几个人狂笑起来并将丹踹倒在了地上。这一幕恰巧被罗安看见了,而他们的对话也被罗安听见了。虽然仅仅是一面之缘,但是罗安也记得他们的面孔。此刻是该害怕还是该喜悦亦或者是改后悔?很多种情感集合在了罗安的心里面,让罗安愣在了原地。到底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问题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面。与之前的做法有些不同的是,罗安这次站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前跪了下来:‘求你们了,不要再打了!’‘你是她的谁啊?’那几个人轻蔑地看着罗安。‘我......’罗安顿了一下,‘我是她的男朋友,求你们了,要打也请打我吧!’‘这么没骨气啊......真没意思,都不知道反抗一下的......’黑帮的那几个人似乎是觉得无聊了,便自顾自的走了。‘你还真是敢说呢。’丹微笑着将罗安从地上拉了起来,‘平时说出来你肯定要被笑话的。’‘要你管?’罗安害羞地将脸撇向了一边。‘不过谢谢你啦。’罗安之前都没发觉丹的嗓音竟像是天使一般的甜美。‘没关系......’罗安犹豫了一下,‘对了...你为什么要帮我啊?’‘啊...为什么啊?’丹摆出来一副有点为难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呢......’‘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呢?’这句话格外小声。‘报答么?那你以后不允许做这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了。’丹很清楚面前的人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事情。不过这个要求也不算苛刻,罗安一口便答应下来:‘好的。’自那以后的一段时间内,罗安很听话的没有欺负过人。不过也仅仅是一段时间罢了,有一天,丹没有来学校并且在后来的日子里都是一副与往日不同的低沉模样。罗安私自调查了她的事情,发现她的父亲因为商业原因竟然抛弃了自己的妻子,独自活下来......罗安很想帮助她,但是想这么做的人那么多,哪里轮的上她。终于在大家都放弃了这个希望的时候,罗安觉得自己能够上场的时候,丹再也没来过学校。后来,他收到了一封信,坦白了所有罗安已经查明了的事情。其中,她说道:‘很抱歉直到最后才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管好自己,真的很抱歉。’‘在说什么呢......’罗安的眼泪终于不只是在眼角打转了,反而第一次落了下来,‘该抱歉的人一直是我啊。’”
“真没想到一个不是神的人也可以把普通人耍得团团转呢......”故事稍微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了,“从那时开始,罗安就一直在努力着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符合没有伤害的世界,或者说他希望的世界。怎么努力的话,也就是和他以前的做法差不多,他心底里认为温柔救不了这个世界,因为那么温柔的女孩竟然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他所信仰的那个人崩塌了,紧接着崩塌的自然是信仰那个人的人。一个人或许可以改变另一个人的命运,但那终究只是一时的吧......他的命运便是那样,凡人怎么可能改变的了?罗安的命很短,很快死在了一场车祸中。”
“这就是他的过去吗?”我静静地听完后面的事情。“没错啊。”那个声音缓缓地说道,“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叫他们来念咒吧。”“不......等等......”如果说罗安是为了这些事情才这样的话,我得证明给他看,这个女孩他所希望的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温柔是有用处的,“我还得去一趟人间。”“为什么啊?”这语气听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去帮罗安做成那个女孩费尽心思想帮他成为的那个走出来的样子。”我的眼神里面似乎充满了决心,“对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老朽只是一个躲在暗处观察世间变化的观察者外加守门人而已。说来我们也有过几面之缘吧?”那个声音似乎正在与我记忆中某个熟悉的人靠拢,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如果想不起来就算了吧,这是我背叛主神而被下的诅咒。不过祝你完成你的志向啊。”
“谢谢了,守门大爷!”说完后,我就再次离开了这死于生的边界。“不用谢,不过你好像还是搞错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啊......你不就是你自己吗,干嘛非说自己失去帮助别人而活的呢......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什么生前没做完的事情吗......”那个人看着前来吟诵的神们,脸上忽然露出来担心的样子,那个样子似乎的确是在哪里见过。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了停尸房一样的地方,尽管身旁一股寒意,但是却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趴在我的胸前。我推开脸前的被单,看见了这个我胸前的热量,是瑟琳娜。“你一定还活着.......”瑟琳娜的眼睛旁边似乎多了好几圈黑眼圈。“这家伙的梦话倒是与平时她那些俏皮话不一样啊......挺温馨的。”我温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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